昨天在和朋友吃饭的时候,她向本花抱怨最近睡不好,本花便建议她试着听听ASMR。
这句话刚说完,她就带着一副厌恶的神情:你怎么听这种东西?
花儿不禁叹息了一声:哎,果然又被误会了。
每当提到ASMR,人们总会联想到一些与“色情”相关的画面或声音,这都要归功于国内各大视频平台在“ASMR区”频频“春光乍泄”的某些女主播。
本来ASMR是一种很小的文化,这个中文名字叫“自发感知-经络反应”,是一个用来描述感知现象的新词。
用手触摸耳朵、手指轻叩桌面、指尖划过头发、晃动水声或慢慢翻阅书籍等,如果你感到舒服、放松甚至想睡觉,这就是ASMR。
此前,部分女主播曾在国内出现过这样一批ASMR表演者,他们通过录制录像或现场表演ASMR,人工模仿某些发音或自然音。
比方说B站UP女主角,她精湛的技巧和用心的表演,有一秒钟的神奇力量,让她赢得了众多观众的喜爱。
全国著名ASMR演奏家丧妹。
ASMR在被某些女主播发现之后,这种表现形式瞬间成为她们的新宠。
ASMR“音像合一”的呈现形式,原本是为观众提供沉浸式体验,到她们手中,却成了“色情”的包装。
他们的ASMR技术堪称差劲,但他们在ASMR中巧妙的运用了ASMR中的“角色扮演”,在网上扮演千万网友的“女友”,通过引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和着装,来挑逗观众。
如果你点开她们的ASMR视频,一片满屏,可以看到主持人用嘴唇咀嚼食物发出粘腻的声音,时而来个油腻的舔唇;
或者是她手指前后摩擦丝袜,伴随着急促的呼吸,时而发出一点呻吟的娇喘声,
请您放心看,这只是她们的常规做法。
更为可怕的是,这里有一个用私人空间摩擦设备的“ASMR”。
我想问一下,这种“ASMR”究竟是助眠还是助眠?
一位女主播在实况转播中掀起上衣做“胸口ASMR”
是国内直播圈最受欢迎的“ASMR”女主播,还要数“轩子巨2兔”。
以中文ASMR第一人之称的轩子直播间拥有近两百万粉丝。这是因为她的直播方式非常“大胆”,所以受到了如此的欢迎。
轩子巨2兔直播脱衣。
网上有不少人这样说:“就是轩子巨2兔这个毒瘤把ASMR风气带偏,变成了卖肉擦边球。”
是否是她带偏的风气本花不敢断言,但不得不说,她直播的尺度的确很大。
紫禁城的房管曝光了轩子不穿安全裤,甚至在直播时穿着裤袜,还有意利用房管为其付出精力和财力。
轩子巨2兔直播劈叉。
另一位斗鱼直播中颇受欢迎的女主播“MOMO桃桃”也毫不逊色,她露底走光的直播次数不比轩子少。
而她在私下的“干爹群”中与观众分享“定制的VIP影片”,28部“VIP”影片在网上疯传,恰巧撞上去年「扫黄打非」净网行动,于是,桃桃遭到全面封杀,直接在网络上「人间蒸发」。
直播时桃子掉光了。
然而,“私人定制”电影并非桃桃独一家之举,这种肆无忌惮地在法律上擦边球的做法,几乎已成为全网的共识。
幸好,他们都被封了。可惜的是,ASMR也随之而来。
今年八月,整个ASMR都在国内遭受了毁灭性打击。一夜之间,ASMR从国内网络中消失得无影无踪,在各大视频平台的搜索栏中输入“ASMR”,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显示。
研究结果表明,相关监管机构对“低俗色情”横生的ASMR采取「一刀切」的处决方式,一时间ASMR的观众感到不满。
「又是几颗老鼠屎害了一锅粥,ASMR本跟色情片没什么关系,现在我们这些真想听ASMR的人也无处可去。」
是的,第一段被称为ASMR的视频,是印度头部按摩师baba的光头,谁会认为他们的行为中存在色情成分?
影片于2011年上映。
首批以《ASMR》名义制作视频的演员玛丽亚、德叔等,将轻声细语的表演方式演变为角色扮演、手指触碰(拍片)、视觉触发(灯光、吃播)等形式,并没有招惹上“色情”。
玛利亚最初的叠毛巾表演。
《德叔》演出。
RichardPrice在2014年提交的一份加裔华人RichardPrice的第一个中文录像带也不会看到其中一半的“色情”。
理查德·普里斯。
创建了“ASMR”这个名字的詹妮弗艾伦在用名字时,甚至竭尽全力避开所有与“性”相关的词汇。
但是ASMR并没有逃脱,它仍然被“色情”盯上。
事实上早在ASMR之前,视频直播行业的“色情”因素就已经存在,女主播们在直播过程中通过“不经意”的走光而获得关注的热度早已不鲜见。
他们擅长的就是在某种文化的名义下做“色情”的买卖,游戏、COSPLAY也不例外。
因此一点也不奇怪,ASMR在她们的重新包装下逐渐歪曲,以至于ASMR再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,它就被贴上了“低俗色情”的标签。
今年12月31日,罗振宇在深圳卫视跨年演讲《时间的朋友》中提到“ASMR”。中国公众人物首次在社交平台上提及ASMR,但ASMR的制作者和爱好者们对此表示赞赏。
罗振宇对ASMR的解释是:“这是听好声音。比方说擦一根羽毛,敲一个盒子。社区里也有自己的超级巨星,这个女孩的网名叫轩子巨2,每天晚上和你交谈,同时在线上五十万人围观。”
经历了罗振宇这样解释,轩子巨2兔如此代表,ASMR似乎在误解之路上走得更远。
可能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误解,RichardPric在中文节目中开启ASMR文化的半个月后选择退出中文ASMR圈。
但是,他的退出不仅没有给国内ASMR的气氛带来改变,反而宣告了“低俗ASMR”的胜利。
ASMR本身就包含性,并且RichardPric把ASMR限定为“助眠”,这样才会慢慢被听众淘汰。
一位”性取向”观众说。
尽管根据2015年斯旺西大学的调查,使用ASMR的人只有5%使用ASMR作为辅助工具。
但是这些“俗气ASMR”的流行程度的确向我们证明了:做ASMR正儿八经的就是比低成本卖肉“ASMR”效益高。
所以我们发现,在“情色”的洪流下,ASMR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“颅内高潮”,“耳搔”不知何时成了“耳骚”,在“情色”的洪流中,ASMR无能为力,无从得知是一种“精神高潮”,“耳搔”是一种“神经刺激”,在“情欲”的洪流下,成为“情欲”的一种代表,是一种“神经刺激”,一种“神经刺激”,一种“神经刺激”,一种“神经刺激”,一种“神经刺激”
更让人无能为力的是,ASMR可以砍掉,“色情”却砍不掉。
「你要禁的不是媒体、物质、方法,而是人的心。」
的确,ASMR圈“色情”泛滥的根源并不在于这个文化本身,而是千万观众心中的“色情女主播”。你有「欲望」吗?好像没什么不对的。
但要知道,「欲望」会膨胀。
记住那件“滴滴奸杀”吗?记住滴滴的擦边球营销么?
图片:@发发家的木木。
有些人会说,“他们奸杀少女的问题根源在他们的内心,不在滴滴顺风车平台上,这样的话难道就没有意义吗?”
这些杀人犯所做的,就是被已经膨胀过头的“欲望”反噬掉了的结果啊!
那谁能保证,“色情女主播”堂而皇之地通过网络不断刺激观众的“欲望”之后,不会有人“欲望过头”?
很遗憾,ASMR比滴滴顺风车下场来得更惨。
但是本花还是希望,ASMR能在去除一些低级趣味之后,重新回归。